第四部跟踪失败处境狼狈

王其英是在等着，等着午夜，到那地方去。这时候，大钟敲了起来，连续地敲了九下，王其英抬头看了一下钟，又低下头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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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既然没有甚么动作，我也只好耐着性子等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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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燃着了一支烟，吸着，一面打量着来往的途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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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有人注意王其英，也没有人来注意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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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间过得极慢，好不容易，大钟又响了起来，敲了十下，那是十点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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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九点钟的时候一样，王其英仍然只是抬起头来，看了一下，又低下头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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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时候，我还不觉得奇怪，因为离午夜还有两小时，王其英还有的是时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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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到了大钟敲了十一下的时候，王其英的动作，仍然是这样之际，我却感到奇怪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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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其英要到那个地址去，不可能有甚么交通工具，一定要步行，难道那个地址，离他现在所在的地方，步行不需要一小时的时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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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目的是跟踪王其英，他不动，我自然只好继续再等下去，这时候，街上的行人已渐渐少了，寒风也越来越劲，我竖起了大衣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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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时，由于我的焦急，时间好像过得更慢了，好不容易到了十一点半，大钟“当”的一声，王其英才站了起来，我陡地震动了一下，王其英站了起来，那是表示，他要到那地方去了。而现在是十一时半，离午夜只不过半小时，难道那地方如此之近，他步行半小时就可以到达！还是他的神智，根本不是十分清醒。是以估计错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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刚才他蹲着不动，我还是等得不耐烦，但这时，我看到他站了起来，并且向前走了出去，我的心情，突然变得紧张起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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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其英向前走着，但是走得并不太快，看到他像是还有十分充裕的时间一样，我看了手表，已经是十一时四十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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