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章

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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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欲继续捡拾些有止血功效的药草，灌木叶间忽而传来蛇信子的声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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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御缓缓抬头，和藏在叶片之下的青蛇对视了一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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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悄然亮了亮手中的剑光，这山中万物有灵，沾染过灵气的兽类多少都开了智，江御此举是想把那蛇吓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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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谁知这青蛇不仅开过智还开了窍，看出他那把剑并不合手，也看出他周身没有神雾环绕并非仙家，停顿了片刻后哗然出击，厉牙如锋，毒液扬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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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御旋腕出剑，只听哐当一声闷响，是季凌纾的剑太重掉在了地上，他的手指绵软无力，挥使不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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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难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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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御捡起剑嫌弃道，他动了动手指，有种说不出的怪异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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饶是如此，那自以为挑到了软柿子而贸然出击的青蛇还是断成了两截，颓然地落在地上，再没了动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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切口干净利落，毫不拖泥带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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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御小心地将它挑开，以免污血和毒液沾染了附近的草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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待他满载而归，回到昏暗的岩洞中时，季凌纾已经恢复了人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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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化狼时相较起来要单薄了不少，可怜兮兮地蜷缩在江御留给他的衣衫下，借着余温不知在做什么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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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非又和师尊有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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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时也怪不得季凌纾满心满眼都是他师尊，从他出生到记事，再到成年，每一天都是在江御身边度过的，他所有的剑技，所有的知识，甚至有关世界的所有认知，全都是江御教给他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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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讨厌江御，因为江御占有了他太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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