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4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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季凌纾打断了独夏淡淡如腐茶的陈述，同时探究地蹙起了眉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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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底是你本意如此，还是天道强势到操纵了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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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和你们这些海底下的仙君可不同，就算是天道也动不了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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独夏冷嗤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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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一开始不就告诉过你了，怎么现在还要我再强调一遍。我说，我杀的人根本就不是简遐州了，那只是只披着他皮囊的野鬼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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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御压下自脊骨攀爬上后脑的寒意，无声地倒吸了一口凉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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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你熟悉的那个简遐州，去哪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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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消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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独夏敛下笑意，漆黑的瞳仁里几乎透不出任何光亮，像一只匍匐在夜色当中的黑鳞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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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彻彻底底，无影无踪。他的灵魂被那野鬼给完全取代了，我自然要为简遐州报仇，所以就杀了那野鬼，兰时仙尊，你觉得我做得对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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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语气沉寂，字句都像是已经被拆开过又捞起，浸透了败水后变得格外无谓，但又步步紧逼，有什么分明在他心底燃起，从未灭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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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不是没有做过尝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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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初那陌生的灵魂每天只会苏醒半个时辰，发觉了不对劲后，独夏想也没想，要把那自称来自别的世界的灵魂给当做邪祟驱除，可要动手时却被简遐州拦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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简遐州说那灵魂被播种得很深，贸然祓除不知会引发什么后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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独夏觉得他就是心软，他了解简遐州，这人最不缺的就是慈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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