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家徒弟给他穿叠错了的襟领,又将房间四面八方的窗户全都打开,吹了半晌入骨的冷风后才勉强压下了自怡宵锁发散自他身上的躁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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案上的青玉茶盏被端起,唰的一声泼向床尾燃着的艳谲香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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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堂的夜风吹散屋内的甜香气,那勉强被熏香压下去的、浓烈的血腥味才泛了上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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处理床上那团被子前,江御站在铜镜前,侧着脖颈打量了一番季凌纾在他身上留下的痕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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咬起人来倒是挺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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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由着那些咬痕敞露在外,徐徐走向床榻,脸上不见任何表情地掀开了那捂得严实的被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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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呜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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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五花大绑、蜷缩在床上的木羽晖神色惊恐,如临大敌般乞求地望着江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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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嘴里被塞了只浑圆的酒盏,刚刚好好卡在舌口中间,堵得他发不出任何求救的声音。而在他身下,暖月阁里接待贵客专门铺陈的湖蓝色蜀锦盖铺此刻已经兜起了一小滩温红的鲜血。\n\n\n\n', '\n')