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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年少时他以为这师徒之名锁的是他的修为和武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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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至今日他才缓然钝痛地明白，他对江御所有的怨憎和不解原来都来自他那颗一同被锁住的沉沉爱慕之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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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果然，是我的徒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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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御突然释然地笑了起来，如星月晃晃，让季凌纾回想起了无数个他靠在江御身边憩息的温良润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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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季凌纾，你觉得我昨夜睡得可还安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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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突然问这个？”季凌纾不解地抓着他的肩，“我现在只关心你刚刚种下的蛊毒……那可是於菟，凶穷极恶的凶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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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见到你后我才能确定，像昨夜那样要在梦里觉得摇摇欲坠的日子很快就会结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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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御只自顾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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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这人，唯一不如柴荣的地方就是总找不到理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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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意思……师尊？师尊你果然在和柴荣争夺些什么？是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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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只要知道最后赢的是我就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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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御一手不疾不徐地端起床畔香案上的普兰茶盏，另一手不知从何处抽出了季凌纾那柄缁色的佩剑，抽手一送便将剑柄准确送至季凌纾掌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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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从未有过败绩，你既是我的徒弟，就也只会无往不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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季凌纾心里苦：“师尊……你是天才，我是朽木，我和你真的不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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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御垂眼品茶：“要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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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要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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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脏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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