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4章

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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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然尸烟尸油这些只是其中微不可见的一小部分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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仝从鹤撑起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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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也说了，神雾是非常巧妙之物，不是把人塞锅里煮了就能煮出来的，就像信徒们为星君上贡一样，并不是简单地上几柱香摆几盏油灯就能得星君显灵……被圣神收走的贡品比你我想象的都要复杂得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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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贡品？神殿里不就只摆着那些香烛花灯？再多也只有手抄的颂文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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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是让人们知道自己被抢走了好东西，谁还会老老实实地尊奉圣神？”仝从鹤只笑，“偌大的平玉原里人们上贡的东西千奇百怪，血液肉体，智慧灵力，甚至情感和创造力……当然，以小生有限的修为能确定的一样已经被掠夺的贡品，叫做春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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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前面说的还有理有据，现在怎么开始说疯话了，”季凌纾皱起眉来，“什么叫上贡春天？我可从来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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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仅是春天，还有你脖子上的这刺青，”仝从鹤突然靠近到他跟前，扯住他的衣领露出他脖颈上的墨梅，“在见到你师尊之前，我从来不知道这世上还有东西名为‘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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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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季凌纾的呼吸变得艰难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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记忆骤然被拉扯回那潮湿阴昏的狗牙村，那困囿他多时的十里风荷忽然有了答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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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时於菟没有骗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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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是真，叶也是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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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有在江御身边时，花才能存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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村里的人也没有戏耍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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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御远离他们时，他们的生命中真的只剩下冬夏秋三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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