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6章

直没有开过口，始终兀然地睁着那双仿佛合不上的黢圆鱼眼，直到江御肩上的季凌纾骤然闯入他狭窄的视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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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喉咙里忽然发出了咕噜一声，薄如蝉翼的眼皮不自然地震了震，充溢在那双鱼目中的情绪让在场的其它人都难以解读，却也无比丰盈，最终终于化作了一行清泪，啪嗒啪嗒地滴落在他面前冰凉的地砖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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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呃啊啊……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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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激动地扯了扯人面鱼的胳膊，手舞足蹈地比划起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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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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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面鱼出于本能，震惊地回望向江御的方向，很快又装作无事发生，低声严肃地问鱼头人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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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确定不会有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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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啊，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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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竟会如此……竟有此事……哈，哈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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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面鱼喘笑出声，忽然转向商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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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主，你这客人要问我们话，可以，但旁人都不许听，我们只和他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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商陆和江御对视一眼，微不可见地点了点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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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让我离开，可以。但你们别想耍花招，只要你们敢逃离这亭子半步，我就折了你们的手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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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面鱼摇了摇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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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不止是你。他也要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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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次他指向的是江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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商陆蹙眉，“这是什么意思？要我和他都走了，你的话还能说给谁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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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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