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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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也说了他是凡人之躯，还怕他找我麻烦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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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属下还是觉得……应该趁此机会彻底封毁他的灵脉，以绝后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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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御不会让我们动他，”商陆摇了摇头，“而且他是我仅存的至亲，我若不顾手足之情毁他修为，和那些被我们推翻的部族又有什么区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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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您既已决意，属下便也不会再多言，”雪煜无声地叹了口气，“只是属下最后想向您确认一件事……季凌纾他在您的眼里，是什么颜色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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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是我未曾见过的颜色，”商陆虚眯起眼，“像是血的颜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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雪煜闻言不禁睁大了眼睛：“像血？那难不成是杀孽积淀而成的，如果真是这样，那他岂不是比我们遇到过的任何人都要邪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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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那血色却十分干净。”商陆顿了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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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去平玉原迎接江御时曾与季凌纾交过手，季凌纾的力量虽古怪霸道，但触碰到那血色时，商陆最先感受到的却是一股暖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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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像隔着几百年的时光，他和自己素未谋面的母亲通过季凌纾这个弟弟有过那么一刹那的相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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商陆说不清那是什么感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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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然只是一瞬，但他却无比羡慕环绕在季凌纾周身的那片薄薄的血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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或许那血色本该是诅咒，是凶神的遗孤，但依托于不知是来自季娅还是来自江御的，是爱意让那血色变得温和明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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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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雪煜欲言又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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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人都还没成年时，他便已经给商陆做了近侍。那时的商陆远不如现在这般修为高深，也难以在战场上运筹帷幄，他们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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