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2章

能够倾泄怒火的堤口，有人抓起身边的尘土朝季凌纾扔去，更有人抱住他的脚踝大口咬下去，想借此把疫症也传染给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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季凌纾忽然怔愣住——他的痛觉不是被师尊抢回来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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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为何脚腕上都被咬得见了血，他却连丝毫疼痛都感受不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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咒骂声、哀求声，以及痛不欲生的哭诉声像一张巨口将季凌纾吞没，让他只觉得天旋地转，手足无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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师尊……师尊你在哪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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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在心里惶然地呼唤着江御的名字，乌烟瘴气之中，一道清晰的声音给予了他回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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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还真是一点长进都没有，离开了你师尊就什么都做不了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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季凌纾骤然抬起眼，眼神变得冰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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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於菟……不，你不是於菟，你是…堕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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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话的人和他长着同样的一张脸，穿着血色的红衣踩踏着那些包围了季凌纾的人群，缓缓走到了他面前，挑起了他的下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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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是你才对。你有能耐，不是已经让我和你融为一体了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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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滚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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季凌纾挣开它的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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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明白堕薮于於菟而言就像天道于柴荣，让人不敢细思到底是谁在操控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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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季凌纾”邪笑着冷哼一声，转身俯视着那些痛苦不堪的人们：“那么你想怎么做？你觉得怎么做才是对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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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敬玄仙尊应该有法子能暂时麻痹他们的痛觉，既然是神怒，只要杀了柴荣自然就能退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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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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