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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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御急促道：“他无碍，我已经为他疗伤了，你没伤到任何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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闻声季凌纾紧拧的眉心终于舒展了几分，血迹斑斑又冰冷刺骨的手指搭在了江御的手腕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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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别渡……别渡给我了，没用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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灵境虚灭后，他仍然要面对无边的剧痛和混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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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江御的灵气并非取之不竭，看似轻描淡写的每一次渡人，实际上消耗的都是他过往的修为和生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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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不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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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御握了握拳，又惶然地松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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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没有和任何人道过歉，甚至他其实没有做过任何需要向人道歉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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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千方百计要回了季凌纾的痛觉，不为别的，只为了季凌纾能够像普通人一样，感常人之苦痛，体万民之艰辛，才不至于会变得强大而冷漠，庞然但麻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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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样的存在和於菟柴荣之流没有区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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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天下太平，于万物生灵，于道心道义，他的选择都没有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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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却唯独亏欠了季凌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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季凌纾又何尝不知道他从未为任何事，向任何人认过错，闻声先是不由自主地鼻子一酸，难捱地咬着唇扬起了个僵硬的笑，忍着浑身的剧痛轻轻捏了捏江御的手指，哄他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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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师尊又没做错，道什么歉……咳咳、咳咳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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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肩膀耸动，咳出来的又是一口血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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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了阻止自己继续伤人，季凌纾对自己下的手比任何一次都要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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