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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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堕薮触碰到的红雾迅速风化成飞沙，最后凝缩成人身大小的缩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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於菟似乎咯了一大口血，它发出的声音过于怪诞，让人分不清是痛苦的呻吟还是愉悦的笑声，藻色的气泡在它身上聚拢，盘成扭曲的血管和经脉，最终又拟合成了和季凌纾如出一辙的人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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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的剑法……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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於菟捂住自己将愈未愈的胸膛。它在季凌纾的神思中寄生了快两百年，对季凌纾的修为功法一清二楚，就算这毛头小子能超越它将堕薮的力量融入剑气之中，以他挥剑的速度和方式，不可能伤它至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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尤其是刚刚的七连斩击，竟让它好似看见了江御的身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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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以为我不能见天日的这些天，就只会发疯发狂，以泪洗面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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季凌纾握住掌剑的手腕，止住了因大幅用力而不自禁地发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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於菟很快明白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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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呵…是江御，他把剑谱给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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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御的剑式放眼天下仅他一人可练，因为一剑一式都对肉体的要求极为严苛，就算季凌纾从小就被他带着锻炼体魄……没有水云骨的话，也终难成大器才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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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到这里，於菟抬起手来，半透光的掌心覆盖住一边的眼睛，透过那浑浊的油雾它得以窥见季凌纾此时此刻的骨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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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小子居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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於菟停顿了一瞬，浑身忽然开始颤抖，它不可扼制地捧腹大笑，越笑越夸张，越笑越猖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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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水云骨……水云骨！你居然将自己的所有筋骨都打碎重筑，用堕薮重洗了你的血骨……季凌纾，你这小疯子，真是个不折不扣的狠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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