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止如此。”贺大哥像是知道他的想法,轻声说:“这群妖怪相当记仇,它们今晚在这里吃了亏,明晚一定会卷土重来。土院墙拦不住它们,城墙也拦不住……城里的这些人,一定会把我们推出去平息妖怪们的怒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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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时一个激灵,睁开了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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贺大哥淡定的与他对视,他的眼眸里涌动的波光却比他们头顶的夜色更幽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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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时于是明白了,他并没有猜错,也没有想多。贺大哥想要说的就是他猜想中的那个意思:石雀城要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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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他们不跑,他们会跟石雀城一起死在这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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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时脑海里有些混乱,“就,就这么一走了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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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不是圣母病,也不是对自己的敌人发善心。但抛开城墙上这些没有人性的士兵,城里还有无数的平民百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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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们有武器……”贺大哥坐了起来,嘶的一声,表情扭曲起来,不知牵扯到了哪里的伤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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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时也扶着地面爬了起来,“受伤了?重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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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理智回炉,终于想起贺知年之前就已经受了伤。白天他在那里煽\动群众的时候,贺知年可是一直躺着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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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旧伤。”贺大哥侧身,避开了秦时的打量,继续前面的话题,“城里有楼兰的王族,他们有钱有人有兵器。再说这城里的人……从老到小,哪一个不是喝着游民的血活下来的?他们并不无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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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时默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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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些道理他不是不懂,只是潜意识里他还当自己是一名战士,就这么丢下妇孺老幼自己先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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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里那道坎过不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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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吗?”贺大哥侧过头看着他,平静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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