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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等秦时接着挖苦他,就听身后有人轻声的咳嗽了一声, 一个苍老的声音说:“大人, 且容我跟这老小子说几句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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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时回头, 就见一个须发皆白的老人家被胡白扶着胳膊,慢慢地走了过来。秦时看不出他的年纪, 只觉得他看上去面色红润,双目有神, 只看他的脸孔,说他四五十岁也是有人信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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胡远山冲着秦时露出一个温和的浅笑,扶住了围墙的墙垛子。从这里望出去,只见圆堡门外的空地上,隔着一射之地,密密麻麻地排满了姚家寨的巡逻兵。尤其最前面的一排青年人,每一个都穿着薄甲,看上去威风凛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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胡远山咳嗽两声,朝着风有司远远的拱了拱手,“风里长,你这般大张旗鼓的包围了我这里,难道是我们狐族的小子们闯了什么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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风有司拽着马缰往前踱了两步,眼露凶光的喝道:“胡远山!让你的狐子狐孙把那两个人交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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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说的是官府来的两位大人吗?”胡远山十分惊讶的反问他,“你不是说这是官府的人,是姚家寨的贵客,要我们以礼相待?怎么,这才一夜过去,你就变卦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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风有司一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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胡远山看上去虚弱得不行,走路也得孩子扶着,但说起话来却中气十足,“风里长,你给我们透个底,可是你做了什么了不得的事,让大人们抓住了尾巴?我听两位大人说,你和你家娘子想要把他们灭了口……哪有把客人迎进家门,又下手算计人家性命的?这般骇人听闻之事,简直闻所未闻……该不会是真的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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风有司气得眼睛都瞪了起来,“胡远山!咱们好歹都是一个寨子里住了多少的老邻居,你可想好了,你是要站在他们那一边,还是站老街坊这一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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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站队也得分什么事。”胡远山慢条斯理的问他,“你先说,他们到底怎么惹了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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