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

乐声就是从这里面传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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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朵悄然靠近，只见院中的井边长着颗老槐树，树下坐着个人，身形瘦弱，看背影是个女子，年纪不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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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低着头，专心吹着手中笛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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笛声绵长，却孤寂了些，配上眼前萧条景象，好不凄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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旁边的桌上还摆着一架古琴，琴身古朴，看得出有些年头了，却被呵护得很干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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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朵想了想，默然上去坐在琴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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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到琴声，笛声戛然而止，女子猛地回头看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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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个消瘦干瘪的女子，看模样只比云朵大不了几岁，眉头紧锁地看着弹琴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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琴声没停，那女子听了会儿，又举起笛子，和云朵对弹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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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悠扬、一个宛转，夹在混着泥土的春风里，偶尔裏挟一两声鸟叫，回荡在院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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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曲终了，那姑娘才说：“姨娘琴技真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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声音有些沙哑，一点也不像这个年纪该有的样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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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朵想问她如何得知自己身份，又想到菡萏居离此处不远也不难猜，便换了话说：“我会的不多，碰巧又熟练就这一曲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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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女子没在意她的自谦，只用绢布轻轻拭着笛身，道：“你不该来此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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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朵将琴弦抚平，起身朝她欠了欠身，说：“我一路流连，忽听笛声入耳，顺着妙音才寻得此处，不知姑娘如何称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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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方并未回答，直起身朝着这边走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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