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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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朵撇过脸去看，侍女不知不觉间已打了香篆，细白的烟从镂空的香炉里袅袅升起，整个厢房都染上浅浅的香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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见她灼灼盯着香炉，沈誉也回头瞥了一眼，眸光微动，道：“是甘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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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甘松？”云朵歪着脑袋，深深地吸了口气，细细感受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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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以酒制过的，再用根部合了琥珀香，是以没有寻常药铺里的那股臭味儿。”男人认真解释着，“虽说这香有些繁琐，好在成效还不错，只是免不得还有人闻不惯，你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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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说到一半，却听得对面的人喃喃细语，“和你昨天身上的味道好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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声音很小，沈誉却听得清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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扇尾的吊坠垂落在桌上，发出清脆的动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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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朵猛然回神，才惊觉自己说了什么，脸上红霞蓦地蔓延到了耳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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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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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人手上的折扇还未完全收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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扇骨上镂空雕着些花鸟，光线从中穿过，投在桌面上绘出一副栩栩如生的水墨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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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朵目光落在那画面中，视线却未找着实处，茫然且慌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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终是沈誉先有了动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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修长的指节将剩余的扇骨收起来，和扇尾垂着的玉坠子并排放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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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们先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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略显清冷的声音才响起，两个侍女连同茶倌立即就放下手中活计退出厢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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室内更显安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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