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

是，受害者腹部出血量不多，致命伤是颈部那一刀。从出血量来看，死者纵然没有立刻死去，也会很快陷入眩晕之中。至少，她没有活生生看着自己被开膛破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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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妪只觉得头昏眼花，一旁婢子寻了些薄荷油给她揉太阳穴。她略缓过劲儿来，看着阿韶已经将匣子里器物都拿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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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竟是些验尸之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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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妪之前还吐槽过，说谢冰柔跟阿韶关系要好，少了些主仆之别。她还觉得五娘子性子柔软，喜爱卖好，可能不善驭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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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现在程妪发觉自己认知有一个极大的错误。五娘子性子并不柔顺，而这个小婢也是五娘子胡作非为的帮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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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韶是被谢冰柔教出来的好帮手，此刻戴上了手套和口罩，娴熟的翻弄尸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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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谢冰柔则拿出了空白的竹简，开始记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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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妪无意间又瞥见了尸首，于是慌忙侧过头去，又是一阵翻江倒海的作呕。她不免心疼自己年纪一大把了，还要经历这样苦差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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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妪甚至无可奈何的想，幸喜五娘子还没亲自去翻动尸首，好歹教了个小婢代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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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姜家，可是使得好手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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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尸下裙被裁下一片，裁下裙摆不知去了哪里，但并无生前被侵犯的迹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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凶徒似乎只喜杀戮之乐，对美色反倒并无兴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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死者颈部的切创薄、深，刀痕连贯流畅，并无迟疑。可见对方有一定功夫底子，且有杀人经验，可能经过战场历练，又或者曾经做过盗匪。他显然是个娴熟的杀人者，手段厉害，且为人凉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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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子胸口处有六处刺创，出血量不算多，却刺得颇深。应该是女子被割喉后，凶手泄愤行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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