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章

有什么要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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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少年夫妻的恩爱也不过那几年罢了！后来谢云昭外放为官，成为巴东郡守。谢氏出了如此高官，又这般年轻，全族上下无不奉承。那秦玉纨也只能强压下刺心不快，只想着眼不见为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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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后来，谢云昭早夭，连带着何穗君一并殉城。谢氏全族悲恸之际，秦玉纨心底却是隐秘的松透了一口气，竟暗暗有些得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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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己当年择婿果真是没有错的，她那时候就看出谢云昭有早夭之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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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她也没想到，自己夫君被安排成为谢云昭的儿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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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澈是他那一房的嫡次子，性子也不爱计较，自然也不会拒绝，何况还有些好处，更有利益可以分。谢澈会有一个爵位，那么他的子女也会多些便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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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玉纨为了一双儿女，咬牙忍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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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这么些年，秦玉纨内心一直有着别扭。死去的谢云昭成为她丈夫名义上的阿父，何穗君成为了她的君姑，春秋二祭，自己要对谢云昭的牌位下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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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现在是亭阳侯夫人，可这个亭阳侯却不是谢云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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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时秦玉纨想想，也不觉生出几分荒诞之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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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今谢云昭那个养在川中的女儿回来了，听说为人并不怎么样，惹得接她的程妪十分头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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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玉纨似笑了一下，不禁止伸手扶了一下鬓间流苏，再向前走了一步。她走得稳稳当当，流苏坠子也丝毫不乱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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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晃已经过去近二十年，当年挑拣夫婿的秦家女娘眼角也生出了皱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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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年时那些晦暗的心思如今仿佛也已经淡了，如今她膝下也有一子一女。女儿拂娘性子软柔内向，幸喜还算听话乖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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