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0章

nbsp;之前老武王过世，便是青州郡尉陈芳日夜巡视，使得老武王内心惊惧所至。那消息传去京城时，也有人想起前事，未免生出了几分感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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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年陈芳在京中，也是容光俊美，才名在外，只是性子有些轻狂。坊间传闻，陈芳也是靠卫玄搭线，进而被举荐为青州郡尉，也能算作北宫门人。许是因为踏错这一步，陈芳方才心性大变，行出此等忤逆之事，竟生生逼死一个皇族宗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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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武王过世后，陈芳便被拘了出来，也受了些折磨和羞辱。他虽留了一条命，却也是油尽灯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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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路上陈芳只是咳嗽，也没别的什么言语，看着也并不是很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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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冰柔入了马车，只见陈芳用一片轻纱遮面，只露出了一双闪闪发光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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隔着几层薄纱，谢冰柔也隐约可见陈芳面颊之上有几道猩红伤痕，显然是被毁了容的。她也不敢多看，也替陈芳号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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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子手腕十分削瘦，亦是伤痕累累，脉细也是微弱之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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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冰柔一模，便知晓不好，对方也不过吊着一口气。对着陈芳，谢冰柔也不好说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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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她纵然不说什么，陈芳也已经窥出了几分端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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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让谢冰柔离开，又唤来卫玄，谢冰柔人在马车车头，也能听到内里传来言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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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芳嗓音微微沙哑：“我素来爱惜容貌，如今油尽灯枯，面目可憎，羞于见人，也是活不了了。但小卫侯，我此生行事，一向随自己心意，也绝不会后悔。我也不惧死亡，只是想要亲眼看到武王一脉覆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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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死之后，你挖了我一双眼睛，挂于城楼之上，使我能亲眼看见淄川武王一脉的下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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哪怕是油尽灯枯，陈芳嗓音里亦透出了几分狠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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