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1章

朝廷使者斩杀，却被生生被斩断一双腿。从此他便沦为残废，虽未失去锐气, 戾气却添了许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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梦里因为他断腿重伤, 动摇了追随者的信心, 他也被削职落狱，甚至几番生死一线间。最后他虽又重新攀上高峰, 可性情却冷硬了许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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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了双腿，他纵然有滔天权势, 却再也不能骑马, 从此只能以车代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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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不是第一次做这个梦, 梦里唯断腿记忆十分清晰，别的什么都已淡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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哪怕卫玄想要竭力记住，可醒来时却是一片模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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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他醒了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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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才卫玄不过是小憩了一刻钟, 却做了这个怪诞无比的梦。卫玄从前并未如何放在心上，只是有些事添了些提防。后来太子果真如此，他也只是微微有些惊讶，谈不上十分震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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哪怕世间有什么玄学，卫玄也是淡然以对的。更何况就算是梦里, 哪怕是断了腿, 他也心愿顺遂，重站巅峰, 只不过过程稍微曲折了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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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冰柔却是一个意外, 梦里并没有谢冰柔。梦中的自己性情冷漠, 并没有什么亲近之人，更谈不上有什么柔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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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今他想到了谢冰柔, 想起她俏丽温柔容貌，心里倒是生出几分甜甜滋味。比之那个稀奇古怪梦，如今他这般活着，仿佛多了几分欢喜温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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宫中也没什么情意，昭华公主对他充满幻想，太子也对他竭力提拔，但这些都蒙上了一层虚假，其中情意也不堪一击，撕碎了也不过是一片冷冰冰的滋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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唯独想到谢冰柔时，他方才觉出了几分真实，只觉得自己心口有什么东西已经融化开了，冰里倒生出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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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过外头战鼓又响，卫玄也无暇多想，不觉轻轻压下了这份心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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