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4章

的，如今亦是如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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卫玄目光落在谢冰柔身上，见着女娘容貌秀丽，这么一段日子熬下来，却大有清减之意，心里怜意也不觉多了几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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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冰柔睫毛长长，眼中清波如一泓清水，她性子也是温柔且执着的，寻不出一丝瑕疵。卫玄便觉得她极好，至少自己瞧见她时候，便会生出几分温柔欢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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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廊疏光浅浅，落在两人衣襟之上，竟是说不尽的舒和安宁。与战场上那些个血腥杀伐做比较，此时此刻，卫玄竟觉如坠梦中，甚为恍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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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刻若能永远如此，也不知晓多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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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冰柔也抬起头，瞧着卫玄。她瞧着卫玄眼下青黑一片，离得近了，还能看见卫玄眼底一根根血丝，心知卫玄所说不假。卫玄容色极盛，如今却是添了几分清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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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听着自己说道：“卫侯何不歇一歇，将精神养一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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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冰柔这样说，卫玄却禁不住轻轻的笑了一下：“纵然极累，不知怎的，又偏偏睡不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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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冰柔心里某处被触了触，说不上是什么滋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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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对卫玄的感觉总是那样复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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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冰柔观察入微，善于相人之术。换做别的人，自己和那人稍稍相处，就能将对方性子估摸出几分。一个人纵然善于伪装，也会在细微处透出几分的真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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相处越久，谢冰柔就能将这个人看得愈发清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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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换成卫玄，却不好使了，她始终看不清楚卫玄究竟是怎样一个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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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时她会觉得卫玄很善良、公正、宽容，对自己也很宽和尊重，一应照应如春风细雨，润物细无声。甚至卫玄还会行一些事，让她非常感动以及触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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