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6章

”他跪坐起来，慢慢蹭到铁栅前，“是他自己撞上来的，他也得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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铁栅的缝隙仅有三指宽，谢微星只能看见一双眼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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里头盛着人类所有恶性的起源——贪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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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是为了那些银子吗？”谢微星的声音从木质面具后传出已听不出原本音色，沉闷带着回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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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不懂。”程屹安摇头，“你不懂，你没见过，自然不会为之所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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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微星向前倾身，两人的视线越来越近，“我是不懂，但我知道，那个岁高定深门一蹴鸿鹄志的程定廉，他不会做这种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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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屹安一怔，而后哈哈大笑着滚去地上，“岁高定深门！一蹴鸿鹄志！岁高定深门！一蹴鸿鹄志！哈哈哈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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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都是假的！”他倏地坐起身，歇斯底里，“都是假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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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的人一降世便在高楼琼宇中，手握瑾瑜，身披金衣，而有的人披荆斩棘，穷极一生，却连一个薄薄的台阶都爬不上去，我又该如何一蹴鸿鹄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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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微星仿佛看着一个陌生人，“可你明明说过，就算卑官野吏，就算郎前白发，也愿意报效朝堂，为百姓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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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愿意！”程屹安打断他的话，一字一顿道：“谁愿做那卑官野吏？”谢微星怔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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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也要站在高楼琼宇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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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出身仿佛成了一个污点，连个寒门都算不上，全凭萧独横和陆寂对他青眼有加，才得以走到如今这个位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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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身份依旧是一道不可逾越的鸿沟，他这样的人，一旦尝到权利的滋味，就等不及什么破淤而出，等不及什么直踏高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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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要一步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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