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章

持，但在彼此的试探中，两人莫名其妙地变成了互相利用、各取所需的关系。有时候他怀疑，江故是刻意在他们之间设下隔阂的，那他为什么又上赶着收他为徒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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曹肆诫叹了口气，他都不知该怎么对待江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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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尊敬？是客气？是随性？是亲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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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像怎么都不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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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个人……似乎就是一个与伦理格格不入的存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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罢了，多想无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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外头寒冷刺骨，屋里燃着炭盆。不知道为什么，卢金启偏喜欢在这种地方克扣曹肆诫，分给他的银丝炭分量不足，常常撑不到后半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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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了不被冻醒，曹肆诫格外珍惜那点暖热，用作通风的窗户只留一丝缝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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坐到窗前，挑亮灯花，曹肆诫摊开一张宣纸，缓缓研磨着墨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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按照江故的说法，为了保全他，爹娘有意对他隐瞒了兵甲图谱的讯息，但事情既已发生，定然有迹可循。获得图谱之后，凛尘堡不可能什么都不做，他想回忆起近半年来与矿场、冶炼和铸造有关的所有蛛丝马迹，从中找出不同寻常之处，或许能理出些头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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去岁腊月初五，烂柯门送来生锈的八百六十四枚门钉、十二副门环，嘱托养护修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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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年三月廿二，刀宗宗主第十五次宣称要封刀，找凛尘堡再给他的宝刀定制一把刀鞘，并指明要镶嵌鸽血红的宝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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六月十三，剑冢派人送了五千余斤破铜烂铁过来，说弟子铸剑手艺太差，仓库堆不下了，便宜出给曹家回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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八月底，军器监命凛尘堡铸造三万兵甲，限期交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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循着几条明确的大动向，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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