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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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算了……”他还以为自己是最先看到的，没想到早就被廖振卡捷足先登了。这话说出来太奇怪，他给咽回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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曹肆诫终于得知那一夜的全貌，他想，廖振卡应该不会觉得这是在行个方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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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有人观战，那至少是一场生死切磋，而不是在钓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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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底是怎么传成了“暗中勾结”的，卢家探听消息的能力真的太糟糕了，合着只看到那两人一起喝鱼汤，其余全靠自行想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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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曹肆诫胡思乱想之际，江故认真挑拣起了自己的蒙眼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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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拿起一匹布，手指捻了捻说：“暗纹有点多，太粗糙了，会磨到我的眼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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曹肆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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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故又拿起另一匹布：“这不是我喜欢的那种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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曹肆诫问：“你喜欢哪种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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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故：“我喜欢犹如浸润过松山烟墨的那种黑，黑得要有灰蒙斑斓，黑得要有留白余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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曹肆诫翻了个白眼：“你说的黑是什么黑？又有黑又有灰又有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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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故拿起最后一匹布：“似缎非缎，质感柔软，纹理细密，黑得还算沉稳纯粹。就这个吧，凑合戴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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曹肆诫：“怎么又要沉稳纯粹的了？罢了罢了，你挑好了就行，我来给你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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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只见过娘亲挑胭脂的时候如此挑剔，那些在他看来别无二致的红色，到了母亲眼中好像每个都天差地别截然不同，而且还能说出各种比拟的形容，什么夕时晴雨，什么欲说还休，什么桃笑春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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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概每个人都有自己挑剔的心头好吧，江故的心头好恰恰就是他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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