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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片烤鸭的疑惑先放一放，曹肆诫坐在他旁边，仔细看了看那把刀：“瞧这刀身的锻造痕迹，还有开刃方式……是早期的那批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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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说的早期，是卢家接手凛尘堡之前，他爹娘健在时督造的那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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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故道：“你能看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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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卢家造废了的那些不算，虽说现在铸造出的兵甲在工艺上已经跟先前差不多了，但细微之处还是有区别的。新工匠的锻造手法和习惯，多少跟我们之前的工匠不大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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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眼光是挺毒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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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熟能生巧嘛，我从小看得多了，自然能分辨出来。”曹肆诫说，“倒是你，你是随手拿的一柄，还是特意挑拣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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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要的就是最早那批样品，从里面挑了个最顺眼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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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看他们都没好好做标注，全都一股脑儿堆在一起，你是怎么看出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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隔着蒙眼布，江故指了指自己的眼睛：“看出来的。因为锻造时间有先后，粒子状态不一样，还有些杂质的同位素不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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曹肆诫听不太懂：“什么栗子？什么同不同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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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用在意，其实跟你的观察方法差不多，就是从细微之处鉴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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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吧。”见识过这人的瞳孔，曹肆诫对他这些奇奇怪怪的话也都习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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哗——嚓，哗——嚓，哗——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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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故边磨刀边问：“回来之后，你跟薛仪好好聊过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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薛仪总管着凛尘堡的账目，相当于掌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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