寸雨说,他没有回容州,似乎去了附近城镇,暂时失去了消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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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是一场大雪,这个冬天终于迎来了它最热闹的时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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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白色覆盖的群山之中,凛尘堡被红色妆点得格外醒目,灯笼高高挂起,门上贴了对联,每个窗棂上都贴上了漂亮喜庆的窗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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爆竹噼里啪啦地响着,曹肆诫在家门口散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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工匠们的孩子都来拜年,得了红封和饴糖,嘻嘻哈哈的笑声不绝于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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薛仪问过曹肆诫,说今岁刚办完大丧,是否要过个清减安静的年。曹肆诫说不用,他就想过个热热闹闹的新年,就像爹娘还陪着他一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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淘沙河上的吊桥又被拆了,换回了从前的三根绳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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曹肆诫身披华贵的大氅,望着寒风中摇曳的绳索,仿佛又看见了小时候父亲带着自己在上面飞荡的模样,而娘亲在廊下数落:“玩疯了!当心掉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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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摸了摸腕间的机括说:“这一年凛尘堡经受的苦难都过去了,今后要红红火火的……那才是它该有的样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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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着眼前这个挺拔坚韧的少年,薛仪感慨万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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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的,他这一年经受的所有苦难都过去了,今后会是红红火火的一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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薛仪比划了下他的个头,笑说:“少主,你长高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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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间,曹肆诫招待过军器监的四位官员后,才回到了自己的小院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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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觉得很疲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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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来孤独不是至亲离去后经久不散的哀恸,孤独是无数繁华里最短暂的一瞬清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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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呼出一口白气,踏进了江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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