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是仙域的第一宗门,平日里只怕有很多事需得师尊操心,怎么可能会一直跟在徒弟身侧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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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了,还有一件事你得记在心上。”褚漫川差点忘了正事,“下个月月中,也就是十五那天,是万世仙宗一百年一次的宗门大比,届时你也得参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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兰则安还是第一次知道有宗门大比这回事,他惊奇片刻,很快就接受了,并问道:“那师尊,我是要去和其他弟子比剑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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褚漫川沉默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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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问题,其实他也没想清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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倘若让兰则安去跟其他弟子比剑,就剩不到一个月的时间,便是当初的楚崖,短短一月也提升不了多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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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若是不比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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褚漫川想起帝兰的真身,奇道:“你先说说看,你都会些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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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兰则安嘴唇动了动,出神了好一会儿,整个人都怔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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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会什么?我以前又是如何修炼的?为什么脑子里一直空空如也,什么都想不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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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脸色苍白,眼神迷茫无措,像是在黑夜中迷了路。褚漫川目不转睛盯着他看,眼底暗沉,也不催他,只安静的等兰则安先开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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兰则安的心渐渐沉了下去,他不知道该怎么形容这种感受,也不知道该用什么语言来描述这种心境。四周白茫茫的一片,找不出症结所在,也不到可以归属的方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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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眼睛里没有焦点,目光也完全失去了光彩,没有丝毫情感,像是失去了生机,温吞吞的以一种肉眼可见的速度在慢慢枯萎落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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褚漫川很不喜欢他这个样子,记忆中,楚崖似乎永远都不曾露出过这么脆弱的一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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