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节

嘴角忍不住上翘，漫开一点笑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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头发花白的心理医生听到他的话，本来一下子紧张起来：“怎么突然头晕了？是不是低血糖？你中午吃东西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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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从办公桌的抽屉里随手翻出一把糖，慌忙起身走到沙发边：“你先吃点糖缓缓，我再去给你拿别的吃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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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没事，不是低血糖，我已经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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郁白正说着，看到她手中包装复古的牛奶糖，怔了怔：“陈医生，你这里还放着这种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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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小茹闻言，又见到他带着笑的神情，才放松下来：“哎哟，忽然看你躺下去，吓死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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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她仍然把满满一掌心牛奶糖递到了郁白面前，试着道：“要不要吃一颗？我拿都拿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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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郁白小时候最喜欢吃的零食，但父亲怕他吃坏牙齿，只肯偶尔奖励他，吃完了还会监督他刷足三分钟的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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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来他第一次见到尚没有白发的心理医生时，她在老师面前牵住他的手，接过沉甸甸的书包，像想象中的母亲那般温柔，带他去逛超市买任何喜欢的东西，以此作为互相熟悉的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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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天的小学生郁白懵懵懂懂，不知缘由，只是试探着将一袋又一袋牛奶糖放进购物篮里，暗暗庆幸父亲不在场，顺带着想他为什么今天迟迟不来接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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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后来，他知道了原因，就再也不吃牛奶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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片刻寂静后，郁白盯着陈小茹掌心里的糖，一脸怀疑地问：“这不会是当年我在超市挑的那些吧？那过期好久了，我不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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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可能！”陈小茹瞪他一眼，自己剥开一颗吃下去，“喏，没过期，我前段时间才买的，很好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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郁白就很无奈地摇摇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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