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4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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果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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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的确不需要说明用途，当他有想要永久保存的事物的那一刻，自然会发现小球的变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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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球里或许会保存一块永远不会变质的冰西瓜，或许会保存一个永远不会变旧发黄的毛绒玩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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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非人类送给他的礼物，一份也许很渺小，也许很盛大的惊喜，让属于人类的短暂，延长成了超脱时间的永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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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是现实世界里的郁白在收到礼物以后，一直没有产生过要留住什么的念头，所以灰白小球始终没有反应，像个无用的装饰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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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又问：“变成蓝色是储存成功，那变成黑色是失败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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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无昉微微一怔：“……是想要保存的东西不存在，所以失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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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奇异的小球能将任何存在着的东西保存至永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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唯一的前提是，那样事物仍存在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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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在唯一收到小球的那次循环里，郁白见到的那抹黑色并不是眼花了的幻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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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小球表面浮现出黑色之前，坐在厨房门口偷听隔壁邻居做菜的他，久违地想起了童年时光，想起了将他裹成全副武装胖雪人后，才肯让他进厨房围观的父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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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是已经不存在的事物，与已经消逝的时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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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们很快到达停车场，郁白在一辆车前停下了脚步，垂眸盯着手中的小球，轻声道：“这里面存着的不是我的记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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记忆没有实体，只是一些难以描摹的意识与思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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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小球会单纯保存记忆的话，那天就不会变成失败的黑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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