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3节

弃了说服谢无昉的打算，姜佩红索性顺着这个话题闲聊下去，自我调侃道：“我表现得很明显吗？才见过几次面，你就发现了，可他都跟我认识十多年了，反倒像根木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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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无昉诚实道：“我只是猜测，并不能确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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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因为我想帮他签下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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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因为你看着他的时候，远比看别人要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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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话音清淡，姜佩红却因此哑然，良久，听见自己喃喃地说：“你对爱的理解真是……简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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简单又直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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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这的确是爱吗？”谢无昉问，“想要时刻注视着他，想要帮他实现每个心愿，就是人类的爱情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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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到这个问题，姜佩红惊愕地眨了眨眼睛，好笑道：“你怎么说得好像你不是人类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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讲起爱情，她心绪难平，神思游离，也就没注意到对方面孔上一闪而过的不自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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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啊，这当然是爱，是幸福的部分。”她说，“不过，人的爱情，远远不止这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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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有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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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有跟幸福一样多的痛苦、挣扎，和求而不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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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佩红看着身边的年轻人，挑了挑眉：“你不是也尝过了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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生来就幸运顺遂、拥有一切的人，第一次有了得不到的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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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为一个半辈子都在不断渴望和不断失望里打转的普通人，她甚至没办法想象这种心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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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感觉怎么样？”她半开玩笑半认真地问，“是不是有点讨厌爱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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