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没有用那些柔软的技巧,只是平铺直叙,对于他而言,道理比任何华丽辞藻都要有用:
“您并非神祇,无法预见所有背叛的种子以何种方式萌芽。您依据当时能掌握的一切信息,在有限理性下做出了最优判断——您已竭力保护了必须保护的生命。那些后来走向背叛的人,这不是您选择‘错误’的证明,而是人类自由意志不可控的宿命。”
“在宏观层面引导人类群体命运时,高位者无可避免会成为某种悲剧性力量的中介。您审视自己的所为,感受到这份沉痛——这份正是您与暴君不同之处。真正的麻木,是连这份痛苦都感受不到。”
门后陷入长久的、仿佛凝固般的沉默。空气不再流动,时间也似乎休止了。我耐心守候着。
我无比清晰地明白,那无疑是幸存者内疚与存在性焦虑的斗争——他正被自己保护过的生命与亲手斩断的背叛撕扯,对世界未来的方向、对自身选择的根基,他产生了根本性的崩塌。
这种崩塌若是不及时弥补,将是致命的。
可我又觉得,我今天来得多余,若是我不来,他好像也可以自我修复这些迷茫的伤口。
可若是他没能修复……又是否是我们对他过于相信、过于完全依赖?
“咔哒。”
终于,一丝难以察觉的微响传来——门竟被推开了一道缝隙。隐约可见一个深陷于阴影中的轮廓,如同被整个世界之重压弯的古老雕塑。
他就坐在那里,坐在昏暗的室内,一袭白衣,犹如一张没有任何色彩的纸。
我对着门缝中那模糊的轮廓,郑重道:
&nb
本章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 第2页 / 共11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