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节

p;“你又要干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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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扯来扯去在和我玩脑筋急转弯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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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知悟气得一边反唇相讥，一边拍开池霭的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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尽管没用什么力，但池霭的肤色天生就白，拍上去不久手背立刻变成了浅浅的红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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像是没感觉到任何痛楚，池霭垂眼望着他说道：“刚才那些只是我随口编来气你的。我打算在文夫人的慈善晚宴上，和受邀而来的广告片导演安德烈·卡佩聊一聊，但他是法国人，英文讲得又不是很好，所以我想请你在中间帮我们两个翻译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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酒意催化之下，方知悟的举止和情绪都比往常来得激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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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灰绿色的瞳孔扩大，瞪着池霭，不管不顾说道：“你难道不知道我很讨厌你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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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请我做翻译，就不怕我到时候给你反着来说，把导演气得转头就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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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知悟的话音刚落，红灯变黄，在五四三二一的倒数中，池霭踩下了油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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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依然很平静，平静到扭过脸去，正眼也没留给方知悟一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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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说：“不会的，阿悟，我清楚你是什么样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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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连名带姓喊他的时候，池霭的嗓音里仿佛带着倒刺细密的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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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是扎进去，“悟”又是刺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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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知悟被她唤得沉默，突兀觉得哪怕开着车窗，仅有彼此的空间内热意亦是惊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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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股热意遇上他心头的热意，柔柔将无处发泄的恼怒包裹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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与此同时，钩子穿透伪装，将方知悟这只气鼓鼓的气球扎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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