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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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意识忽略这样的配色不像是未婚夫妻之间柔情蜜意的馈赠，方知悟就着前两次在池霭那里犯下的过错, 开始反思起自己的性格是否太着急了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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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对他来说十分罕见, 毕竟二十六年顺风顺水的人生，从来只有别人适应他、逢迎他，为了他将自身的棱角切割，而绝对没有他为一个人反思改变的道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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掂了掂手臂间不容忽视的存在, 方知悟装作不经意用余光看向坐在对面的池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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道旁的路灯映照在她的面孔之上, 将过于刺目的光线化成一种朦胧的光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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像是柔和轻盈的雾气, 待到天亮就会在他的眼前溃散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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某种在心间持续留存的感觉发酵愈发剧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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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知悟不愿深究这种陌生的情绪究竟是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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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仅仅潦草地做出了一个决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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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今以后对池霭好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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至少，要有耐心听她说完全部的话，看她做完剩下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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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是方知悟终究拉不下脸来道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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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前易拉罐、玻璃瓶满地的现场已经被司机老张收拾干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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既然池霭没有看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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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知悟不知为何，突然想收起那副曾经在她眼前肆无忌惮、随心所欲的真实面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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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垂落眼睫，只装成无事发生，并没有向她强调自己不久前发过脾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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加长宾利到英华大酒店的门口停下，离开车厢时, 方知悟主动握住了池霭的手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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