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1节

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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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不知该怎么补偿池霭——虽然从小到大都是他在照顾池霭，可成年之后，反倒是池霭更像待人接物事事靠谱的大人，自己却成了任凭喜恶和情感做事的幼稚孩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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池旸反握住池霭微凉的双手，张口想要道歉：“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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池霭立刻从他颤抖的睫毛和眸光中领悟了他的想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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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叹了口气，与池旸十指紧握，问道：“哥哥以为我在为着方知悟的事怪你对不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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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难道不是这样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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池旸炽热的手掌被冰凉的肌肤包围，与池霭对视的瞳孔里呈现几分茫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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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还是喃喃道歉道：“霭霭，对不起，是我给你添麻烦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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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大的、值得依靠的、如同父亲一般的池旸，眉峰皱拢，身体微微佝偻，在自己面前露出孩子犯错似地忐忑，池霭的心顿时仿佛被什么东西浸满了一样，酸涩又闷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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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的耳畔倏忽响起方知悟在不同的时日，于咖啡店和车厢里所说过的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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始终把自己放在第一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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整个世界容不下其他，围绕着唯一的妹妹旋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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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离太久会感到焦虑，甚至自己一个眼神，就能立刻展开联想，不论对错就开始道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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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样的人生，对于池旸而言是公平的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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池霭注视着池旸因俯低头颅而映入自己眼帘的漆黑发旋，在池旸几次得不到回应，想要抬头又硬生生制止了行为的间隔，她开始思考起是否应该搬出家中，将彼此彻底独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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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想了片刻，暂时没有答案，将手指从池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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