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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丹凤眼，白皮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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祁言礼的长相亦是如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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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照片被池霭放在钱包内侧, 此刻她的手指相隔手提包的皮面，抚摸着那处所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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泛黄的画面里，她能想起的唯有尚且年轻的母亲，那温柔对待万物的笑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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至于其他人，那时候的她什么也看不见，什么也关注不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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池霭沉默着从钱包里取出那张照片，递给关瑾之道：“你说的，是这张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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关瑾之稍一辨认，立刻雀跃起来：“对对对，池小姐你已经去过慈恩福利院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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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迫不及待地接了过来，寻找名为“阿夜”的少年站立的位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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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在某个不起眼的角落，指着一个尽管在笑，但眼瞳很是冷漠的身影，给池霭看道，“就是他，他就是阿夜，他虽然和我们同住在福利院，但他又会弹钢琴，又会说流利的英语，就像那种有钱人家里走丢了的小少爷——如果不是那个偷听谢院长对话的孩子跟我们提起，我们也不相信他竟然是被亲人遗弃的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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池霭顺着她指的方向看去，终于明白了自己当时为何没有发现这个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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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站在人群的最外围，也就是相片的边角，因为时间间隔太久，再加上相片也没有被珍重保存，他的面容随着风吹日晒已有半边模糊发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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池霭需要静下心来仔细对比，才能发觉少年五官轮廓之间和祁言礼相似的程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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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他不是受到母亲帮助的先天性心脏病患者，而是关瑾之口中的怪异少年阿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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池霭越发好奇，既然没有滴水之恩的前提，那他无条件涌泉相报的原因是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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