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1节

;池霭不明所以地摇了摇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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祁言礼一字一顿道：“因为这是我生日的时候，收到过的第一件礼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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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它来自一位和我素昧平生的小女孩，她不知道我的名字，只是随同母亲前来福利院看望小朋友。然后她穿过拉着手在外面蹦跳嬉闹的孩子们，看到了角落里的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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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个寡言沉默又古怪的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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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时她对我说了一句话，她说你长得真好看呀，在我们小学里，长得好看的小朋友都是很受欢迎的，你为什么不出去和他们一起玩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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由于酒醉，池霭听任何声音，看任何东西，都仿佛蒙了层轻纱，朦胧而脱离真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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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听着祁言礼仿照小孩子的语调，说出幼稚又天真的话语，只觉得一切如同梦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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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完小女孩的语句，回到阿夜本身，祁言礼轻快的语调瞬息变得麻木平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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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说今天是我的生日，可是没有人记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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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算有人记得，福利院紧张的经费也不能为我做些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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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说既然是这样的话，那我把我手里的花送给你好了，早上刚从花盆里摘的，祝你生日快乐呀小哥哥，这是我最喜欢的花，希望你别嫌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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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把那朵粉色的月季花塞进我的手中，转身回到她的母亲那里，再也没有来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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池霭很难想象这会是过去的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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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闭上眼睛，内心深处所拥有的完整童年记忆，均在母亲去世之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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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泪洗面的自己，分崩离析的家庭，以及兄长过得辛苦依然咬牙坚持的面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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