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8节

祁言礼看不见池霭眸中的情绪，抿唇自责道，“抱歉，我不知道会出现这样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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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切跟你又有什么关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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池霭打断他的话，“祁言礼，你不用总是如此小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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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揉了揉发胀的太阳穴，继续说：“老实说，我也不知道该跟你说些什么……你觉得，如果回忆很暗淡沉重，人应该逼着自己或是他人去直面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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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低声的问题出口，祁言礼却是没有很快回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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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从西装内袋掏出张纸巾，又倒了点矿泉水在上面，握着池霭的手仔细替她擦拭干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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修长手指，精致骨节，配上冷白的皮肤，在柔和灯光映照下有种如玉的美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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祁言礼做完服侍人的事，冷不丁说道：“其实我很怕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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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怕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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池霭不清楚话题为什么会转移到这件事上，但前几日共同度过的记忆还历历在目，她无言几秒，说，“很难想象你那天被海水淹没的时候，还能表现得那么平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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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怕水，是因为我的母亲有心理疾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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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发起病来总是把我的头摁进水里，光是差点淹死的经历，我都遇到了无数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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祁言礼把濡湿的纸巾攥在掌心，空虚的指尖有了切实把握的东西，他徐徐讲述起那日在滨海边，两人坦诚相对时浅显止步的话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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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来我认祖归宗回到祁家，逐步开始接触家族的事业。为了考验我的能力，父亲将我派去跟一家国外的公司对接，和我谈合作的青年比我的地位高贵许多，是那个大家族里指定的唯一继承人，他很喜欢极限运动，和我见面的第一次就邀请我去跳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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