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9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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池旸快步靠近池霭，抓着她的小臂，清瘦的骨节陷入皮肉，带给池霭恍若枷锁的错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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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沉默片刻，倏忽道：“难道哥哥从来不会觉得我们之间很不正常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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池旸听见她的话，却不能理解其中的含义，茫然反问：“哪里不正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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池霭的嗓音越发低沉：“哥哥的世界不应该只围着我一个人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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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下池旸更不能理解了：“我只有你这一个妹妹……我这么做有什么问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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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是你的妹妹，可我不是另一个你，我们都有各自的想法和考虑。”池霭望着池旸执拗的瞳孔，“你不能总是因为恐惧和担忧，就拉着我一同陷在过去的记忆里不肯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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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闭了闭眼，似是不忍：“……哥哥，有时候你的过度保护欲真的让我觉得很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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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霭霭，你是嫌弃哥哥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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池旸加重抓住池霭的力度，像抓住一只即将破笼而出的飞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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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发出小心翼翼的询问，表情中却四散着自己都没有察觉到的病态和偏执，“只要你不去那里，你说什么哥哥都答应你好不好——你不要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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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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池霭无言以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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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望着灯光下旋转到餐桌边缘的透明高脚杯，只觉得此时此刻的自己也仿佛立身在卓沿之旁，只要外界再多施加一丝力道，就能坠落下去摔个粉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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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头池旸还在抓着她逼问：“霭霭，你怎么不出声？为什么一定要跟哥哥犯倔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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咔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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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什么东西先在心里破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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