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8节

动过后，池霭最先体会到的，却并非动容的情绪，而是不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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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不忍利用完毕祁言礼，还要心安理得地接受他汹涌的感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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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时今日，明明白白的了断，或许只对方知悟一人不算公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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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到这里，池霭将手搭在祁言礼交扣的手上，说道：“言礼，我也有话要对你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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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实刚才我在方知悟面前说的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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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欢”字还没出口，池霭的话音就被祁言礼阻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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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松开了拥抱池霭的双臂，佯装虚弱地在池霭耳边请求道：“我的手臂被阿悟下狠手砸了几拳，现在疼得很……霭霭，能不能请你帮我擦擦脸上的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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池霭噤声，扭过头来，近距离瞧见祁言礼脸上花花绿绿的淤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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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下意识拿留在记忆里的方知悟的面孔，与眼前的这一张做对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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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觉得方知悟离开前除了身形有点踉跄，外露的伤痕似乎没有像祁言礼这般夸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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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是专往你脸上招呼的吗，怎么看着这么严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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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拿起祁言礼搁在茶几上的毛巾，一点一点，细致地替他擦干净破损处的污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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祁言礼低低发出抽气的声音，眉眼间带着痛楚的忍耐，这时候仍不忘开玩笑放松气氛：“也许阿悟觉得把我揍成猪头，我就不能用脸勾引你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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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像是可怜的小狗般尽量矮下身体，以处于下风的姿势仰望着池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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却不会告诉对方，为了博取同情，他总是用裸/露在布料外的皮肤迎接方知悟凶狠的拳头，而自己的反击却一次又一次招呼在方知悟衣衫下，池霭无法肉眼可见的部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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