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6节

典乐章洋溢在每个角落，连墙缘突出的坚硬棱角也多出几分悠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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池霭和方知悟一起步入舞池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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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他们的不远处，是祁言礼和陈诗蔚相叠的身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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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手交握，两手相拥，跳跃着流光的裙摆翩跹之中，池霭伴随方知悟开始跳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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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于对舞伴的尊重，她没有再将注意力投向他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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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的舞步流畅而标准，是大学三年每个放假周末勤学苦练的结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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跳着跳着，方知悟隐约感觉到舞蹈的主导地位逐渐来到了池霭的手中，便压低嗓音小声感叹道：“还记得许多年前你和我第一次跳华尔兹，整场下来差点把我的脚踩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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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知悟用的是夸张的说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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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过在他的回忆里，初次接触华尔兹的少女笨拙的身影怎么也无法和如今的池霭重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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池霭不会告诉他，在一次洋相之后，自己付出了多少努力去掌握这项技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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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趁着一次动作的相贴，在方知悟耳边说道：“这么多年过去，我变了，你也变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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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知悟后撤一步，和她相触即分，挑眉示意道：“怎么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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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过去的你从来不知道忍耐和克制是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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随着乐声的加快，池霭裙摆摇曳的幅度变大，平稳的呼吸也带上些喘，“现在我看到你和祁言礼拥抱着虚与委蛇的模样，就清楚你已不再是昨天那个思考方式简单的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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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恭喜你啊，阿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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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终于长大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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