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7节

“可如果将来我们解除婚约，你就会变得很危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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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知悟口中说着不愿提及的残忍现实，在心里发出一阵叹息之后，放任自己的冲动，薄唇轻轻吻上池霭耳廓顶端的鲜红小痣，“霭霭，我知道爱情对你而言不过是生活乏味时的调剂品，可我还是想要多嘴叮嘱你一句，不论如何，你都要好好保护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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池霭有些意外方知悟竟也会说出这样，像是一个真正的年上者才会说出的话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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恣意、任性、高傲、矜慢的标签在他的灵魂之中渐渐淡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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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刻的方知悟更像是祁言礼，像是方知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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总而言之，不像是他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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难道仅仅因为好兄弟挖走了墙角，他就可以变得这么懂事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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池霭本能地体会到几分茫然和困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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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时间没有再给予她观察亦或试探的机会，几个连绵递进的音符之后，《蓝色多瑙河》来到尾稍，而浸染在音乐中翩翩起舞的男女也完成收尾动作，彼此示意曲终礼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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池霭提起裙摆，朝方知悟半弯膝盖致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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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方知悟把右手横放胸前，回以俯身鞠躬的礼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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池霭望着他跃入眼帘的漆黑发旋，忽然轻轻说道：“谢谢你，阿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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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谢你这么替我着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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轻柔甜润的声音如月光自方知悟的头顶洒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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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原本以为池霭不会有任何回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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骤然听到这句道谢，扩大的灰绿瞳孔先他的脑海一步做出了真实纯粹的反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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