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9节

迫话语，又在靠近后颈布料处感觉到温热的湿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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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一片冰冷的黏腻中，这抹带着热度的触感格外鲜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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池霭清楚从自己头发滴落的余水早已冷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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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么这点热意只能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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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祁言礼，你哭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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池霭放松了撑在把手上的力度，情绪不明地出声询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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谁知身后拥紧自己的人一下子僵硬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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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有、不是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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池霭鲜少见到如此语无伦次的祁言礼，她反手按住桎梏着自己腰肢的健壮手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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祁言礼的语调立刻上扬了些许，愈发手足无措：“霭霭，霭霭，你不要转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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池霭充耳不闻，却是稍许加重力气一拧，就挣脱开来调换了位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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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侧过身，见嘴上说着没有哭泣的青年，正可怜兮兮地垂着眼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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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浓长的睫毛像是阴雨天被雨滴打湿的蝴蝶般无助依附在眼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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随着池霭转过来的动作，受惊似地飞快抖索两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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沮丧的、易碎的、哀求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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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有有关脆弱的描述词交织在一起，便组成了她眼前的祁言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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池霭呼吸微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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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不得不承认，那股被压制的不适感再度攀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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祁言礼应该是匍匐在她掌心的蝴蝶，她不允许起飞，他就没有任何向往自由的权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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