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0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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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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池霭进了祁言礼的宝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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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知悟的保时捷紧随其后, 两辆车在冬日空荡无人的街头停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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由于先前大开着窗户，池霭在坐进去的瞬间感受到了无孔不入的寒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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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不由得沉默拉紧了大衣上的系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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捕捉到这点细节，视线僵定在对方面孔之上, 陷入执拗状态的祁言礼才仿佛突然有了对于外界冷热的感知, 他连忙升高车窗，按下开启空调的按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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与此同时，池霭伸手调亮车壁上方的阅读灯，明亮温暖的光线自两人的头顶倾泻而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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失去了朦胧黑暗的笼罩, 在这种近似人群焦点的模拟照明中, 她的神色恢复到长大成人后与祁言礼初见时的状态, 和缓而克制地询问：“言礼，你找我有什么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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祁言礼读懂这种温柔对于池霭而言，是种不动声色的拒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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纵使做好了一切重头再来的准备，但亲眼所见这种疏离，他的内心还是无法做到表情一样平静。他避开池霭的目光，将胀痛发烫的手掌向下贴紧光滑冰凉的座椅皮面，而后垂落头颅, 诚恳道歉：“霭霭，一直以来, 我都欠你一句对不起, 有些事情, 是我隐瞒了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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池霭不假思索地回答道：“好, 我原谅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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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的语气如此轻描淡写，轻描淡写到对方这句迟来的道歉似乎无关紧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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意识到这点的祁言礼将头垂得更低, 他悄然深吸一口气, 用更加低微到尘埃里的声音说道：“我知道你不打算原谅我了……可是，能不能请你听我说完我不得已这么做的理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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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啊, 那你说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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