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0节

，哪怕再铁石心肠的人，都会情不自禁生出想要原谅的怜惜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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始终沉默着的池霭亦在他的剖白中转过了面孔，望着他头顶漆黑的发旋，轻声道：“不只是为了保护我，还有一个原因，到了这种时候，你还是不愿意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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闻言，祁言礼呼吸一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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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下意识抬头，望向池霭仿佛看穿一切的眼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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池霭接过他的话题：“还有一个原因，你根本不相信我会全盘接受真实的你，感情上不道德的阴影，可以美化为用情至深的产物，假设利用的好，或许还能得到他人的怜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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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人性上的不道德，便是一个人最黑暗的所在，它隐藏了许多不可暴露在阳光下的秘密，如果被人知道，或许会遭到厌恶疏远，也有极大可能会成为来日伤害自己的把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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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这样吗，言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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池霭歪了歪头，注视着青年本就苍白的面容变得更加苍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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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是的、霭霭，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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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从来不担心把真相告诉给你，你会以此作为把柄攻击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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祁言礼顿了顿，用骨节瘦削的双手捧住面孔，有断断续续的嗓音，从他的指缝中一点一点露出，“我只是害怕你知道我是一个对自己的骨肉至亲都下得去手的人，会对我感到害怕，会觉得我冷血无情、自私自利……再也不想和我产生一点交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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池霭遗憾地说道：“我给过你很多机会把真相说出来，可惜你都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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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说过，感情的不道德和人性的不道德，是不一样的对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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祁言礼强忍着胸口的苦涩慢慢回应，“我很想把我的心，我的骨头，我肮脏的血液都剖开来给你看，可我又怎么能够一意孤行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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