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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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湛心里清楚，祁昱煊是认真的，如果他不阻止，少年的手指就真的要被全折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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断指之痛，稚子何辜，何况少年还尽心尽职侍奉了两年，多少也是有些情分，陆湛终归是心中不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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微闭的双目睁开，透着几分隐忍的痛苦，表情却一如往日的清冷淡漠，微微抬手附在青年环在腰腹部的手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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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煊儿，放了他吧，空羽是宗主代我收了送来小院的。我一直未与他行过拜师礼，算不得我的弟子，但终归在这小院侍奉了我两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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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还是他初拜师时，对方对他的称呼，每每听到，心尖都跟着颤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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哪怕陆湛语气平淡的没有丝毫情绪波动，祁昱煊却开心的怒气全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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师傅的意思他听懂了，既是在向他解释，也是变相的跟他服软。这么多年来，这还是第一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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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中布满了愉悦，全身都跟着兴奋的颤栗了一下。师傅的弟子原来从始至终只有他一个，这倒是他之前想错了，误会了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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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暗一，送他下去吧，找太医给他治下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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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一下，我跟他说两句话，现在不说，以后只怕没机会说了，煊儿，放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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祁昱煊闻言，乖乖放开了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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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湛起身走到少年面前，不管少年还能否听得清楚，缓缓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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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空羽，我不是个好师傅，也当不了好师傅，今日我们缘分已断，往后你就去宗主门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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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师傅……师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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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年无意识的轻喊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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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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