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崖不落花与雪 第21节

但眼前这个季疆让她不太理解了，他好像突然成了不可捉摸的雾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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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罢，既然他装没发生过，何乐不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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肃霜笑了笑：“我是个文雅的书精，不会打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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季疆非要看她失望似的，一本正经提醒她：“可是书精做不了山神，下界山神土地要回应凡人祈愿，都须得神力灌顶，书精承受不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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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而肃霜一点不失望：“那要去刑狱司，我更承受不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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季疆盯着她看了半日，她眼里再不见那冷若寒星般的凛然之意，他索性拨了拨缠在金蛇坠上的头发，转头不再说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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肃霜脚尖蠕动，偷摸朝祝玄那边挪，却听他不阴不阳地开口道：“文雅的书精何必妄自菲薄，刑狱司正需要这般能干的秋官，做山神土地岂不是大大浪费你的才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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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什么呢？她可是很会纠缠的，真让她去刑狱司，那就是近水楼台先得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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肃霜正想挤个秋波媚眼给他，忽听他又问道：“为什么想做山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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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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肃霜想了想：“当山神多好啊，少司寇你看这洞府，又大又好看，再想想黑线仙祠那个慎行院，真是高下立判，怪不得山神土地见着我们当侍者的都鼻孔朝天。我要是有这么大一座山头，就在里面到处建屋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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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本是信口胡诌，说着说着却变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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微风拂过湖面，正夕阳西下时，湖面泛起点点金波，湖上悬浮一座座雪白的小石岛，衬着远处青山起伏，当真赏心悦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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更赏心悦目的是祝玄，不是落日温柔，他眼里刀一般的杀意确实无影无踪，漆黑的眼眸清清爽爽落满她的倒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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