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崖不落花与雪 第22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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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5章 冬静一隅有偏安（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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肃霜被两名秋官客气地“扶”着，进了刑狱司大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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刑狱司内部极宽敞，回廊极多，绕了不知多少圈后，她被带进一间书房，明珠灯在矮案上幽幽闪烁，秋官们送来一只茶碗，一只汤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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季疆往她身边一坐，如数家珍：“万青竹叶茶，明月玉生汤，都是你提过的，来，尝尝刑狱司的手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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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来就是吃？又是茶又是汤，怎么一块儿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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肃霜端起汤碗，低头看了一眼——汤色如玉，鱼片似银，她只吃过一次，因那年大病一场，灵雨哭着和父亲哀求了什么，隔日他便派遣侍从送了些天河鱼，灵雨替她做了一碗明月玉生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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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成了仙丹，她还是头一回见这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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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浅啜一口，忽听季疆又道：“我问遍了做膳食的，没一个知道明月玉生汤怎么做，还是秋官们翻到一万多年前的旧书才找着做法，你这小书精从哪儿摸出的万年老食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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肃霜只觉那口汤一下哽在喉咙里，她面不改色用力吞下，笑道：“我是书精嘛，书精世族那个大书库里什么书都有，我也是看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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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么？”季疆闲聊似的，“下回带我去看看行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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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然可以，季疆神君肯来，蓬荜生辉。”肃霜回他一个友善的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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季疆却不满：“以后也叫我少司寇，这三个字从你嘴里念出来特别好听，我爱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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肃霜很羞涩：“不行啊，我心里的少司寇只有祝玄神君，因为有情，喊出来才好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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刚说完，便听巨大的青云屏风后传来脚步声，祝玄换了身宽松素色常服，连头发都散开了，松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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