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崖不落花与雪 第28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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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那之后，水德玄帝便放话绝不谈家事，天界诸神也终于知道“母亲”二字是刑狱司少司寇的逆鳞，言及必惹杀身之祸，想不到如今遇到个书精毫不顾忌张口就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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季疆偏着头，慢悠悠拨弄着耳上的金蛇坠，低声道：“我看她迟早要被你砍掉脑袋，真是暴殄天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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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小一块儿长大的，他了解祝玄的性子，这么多年了，狂蜂浪蝶们逢场作戏也好，痴情真心也罢，谁都没能在祝玄这里捞到好，他对这些东西蔑视且憎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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祝玄现在对书精是觉得新鲜？有趣？那再以后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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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是没有过聪明的，隐藏心意装作无害的样子接近，可讨厌的茶点换个模样还是讨厌，祝玄被缠得烦了，重压血腥手段一个不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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更何况，肃霜是个没有心意只有作死的书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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季疆不知道她为什么非挑中祝玄，也懒得知道，书精要作死，他却舍不得见她掉脑袋，他着实中意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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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声音更轻：“祝玄，小书精与其被你砍掉脑袋，你不如把她让给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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祝玄饮酒的动作忽然停了，侧首望向他，半晌不说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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季疆眉梢微扬：“不肯让？那你别砍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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祝玄盯着他看了良久，冷道：“你又犯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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季疆身上有无数毛病，比如无关紧要者一概记不住脸，比如满嘴暧昧废话。以前时常有被撩拨到却发觉不是那么回事的神女来刑狱司痛骂他，越骂他那春情疯便撒得越欢，甚至有了“强取豪夺”这样可笑的恶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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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他最要命的地方不是这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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实际上，季疆不认脸不是记不住，是天性上的不屑记，平常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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