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崖不落花与雪 第33节

篡改恩怨册的贼子是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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点睛香已烧了一半，祝玄拿起恩怨册在上面细细燎了两下，但见雪白香灰坠落书案，拼成一个名字：乙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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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他？祝玄若有所思地看着这个名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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倒是意料之外情理之中，如今的乙槐是赫赫有名的神战司副神将，马上还要做正神将，但数百年前他有过做秋官的经历。环狗一事，恩怨册被调换的手段非常熟练，空子钻得恰到好处，祝玄一直怀疑是秋官所为，却没找着破绽，若是乙槐便说得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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祝玄也立即了悟，为何涂河龙王一家被灭得那么干脆利落，他知道参与者里面一定有真正厉害的，却没猜到是乙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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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乙槐实在不简单，不显山不露水，若非他来改恩怨册，还真很难发现他是源明帝君那边的，似他这样被源明帝君埋在暗处的棋子不知有多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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祝玄抹去香灰，沉吟片刻，心中有了筹划，正要唤出传音符把季疆叫来，忽见肃霜默不作声站在书案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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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的脑袋微微垂着，明珠灯光晕闪烁在面上，莫名显得心事重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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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过来。”祝玄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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见她慢悠悠地磨蹭，他便握着胳膊将她带到身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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书精确实有点没精打采，眉头蹙着，眼皮低低垂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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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了？”祝玄低声问，“眼皮抬起来，看着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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肃霜就是不肯撑开眼皮，摆出困倦的样子：“少司寇，我、我认床没睡好，困得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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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想回冬静间，哪怕慎行院也行，反正不想待这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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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根手指揉在她眉间，像是要迫使那里变得平滑，很快，她被一双胳膊抱起来，又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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