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崖不落花与雪 第34节

祝玄轻敲折扇：“来这里做山神确实不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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过了许久，肃霜低声道：“嗯，是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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及至上了半山腰，那一片长着许多辛夷玉兰，倘若是开花时节，景致定然妍丽，可惜时值早春，枝头还光秃秃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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祝玄只觉手里的折扇剧烈颤抖起来，他紧紧握住扇柄，却压不住她的颤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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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正要撤去障眼法，忽听不远处有个粗嗓门大声道：“萧陵山山神见过少司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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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界山神土地向来对他能躲就躲，主动来招呼的，这还是头一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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祝玄转身，见那山神满面络腮胡，身段甚是英武，怀里却抱着一袋乌油油的新鲜凫茈，弯腰一行礼便滚下来好几个，他忙不迭地捡，倒有些滑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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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村中水田生的凫茈，可生吃也可切碎了煮茶。”山神憨笑道，“小仙洞府就在不远处，少司寇不如来尝个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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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何不可？祝玄颔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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山神满面放光地将他迎入山神洞府，也是与村户一样的白墙小院，稀稀疏疏种了些梅杏桃花，幽而美，与他那略显粗鲁的作派倒十分不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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煮好的凫茈茶清香四溢，祝玄闲聊似的问道：“我记得萧陵山神是一名老妇，你是新上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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山神十分健谈：“少司寇说的是原山神，她糊涂得很，百多年前龙渊剑跑来萧陵山，把个小妖弄得魂飞魄散，天界找原山神问，她甚至不知道这事，天界后来也没查出什么缘故，索性撤了她山神一职，这才换了我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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手里折扇的颤抖渐渐弱了下去，祝玄轻轻搓了搓扇脊，道：“这事我倒是头一回听说，我看你修为高深，不做武将却来当个山神，不气闷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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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司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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