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崖不落花与雪 第62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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梦中的犬妖即便清楚这一点，还是义无反顾踏足了她的因缘，真正的犬妖不会这么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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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里有个声音在问：若她是真心恋慕你，天上地下，千年万年，只独爱过你一人，你也不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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像是被刺中某个极脆弱的痛处，犬妖亟不可待将这道声音压去深处，直到再也听不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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衣袖被一股轻柔的力道牵住，是肃霜悄悄凑到近前，脑袋微微仰着，又是那种说不清是耍嗲还是玩笑的语气：“走不走？我眼睛不好使，还等犬妖大人引路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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犬妖淡道：“我等不了那么久，既然如此为难，我再寻别的法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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牵住袖子的柔弱力道一下消失，肃霜松开手，声音低下去：“你是今天心情不好？还是昨天心情太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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犬妖没有回答，却听她又道：“这样吧，我递个信给师尊，但你须得先说清要离魂丹和洞冥草做什么，否则他绝无可能答应，用什么都换不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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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盏摇曳的幽幽灯火消失在重新弥漫而起的风雪中，犬妖强忍住心底莫名泛滥的脆弱情绪，闭了闭眼，缓缓道：“我要去隐山，那里有一半归属九幽黄泉，肉身进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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隐山是什么地方？头一回听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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肃霜在脑海里使劲搜刮，确认自己当真从没听过这个地名，正想问，犬妖又道：“据说山中有一片混沌地，能回溯过往，但必须身佩洞冥草，否则会迷失在无边黑暗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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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停了停，复又开口：“你问过我名字，我不是没有，而是不知道，我不知道自己的过往，我必须找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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梦中的犬妖没有说过这些，所以他要说，斩断后路，他不会留在萧陵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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肃霜犹豫了一下：“这便是你攸关生死的要紧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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